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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创】《猎手》十一章(三)

luyued 发布于 2011-05-28 22:48   浏览 N 次  

  

  徐氏到书房将书信拿来递给霍老夫子,霍老夫子毫不犹豫的打开信封,将信抽出仔细看了起来。信上的字迹十分娟秀,是一幅很好的行书书法,一看就知道出自女孩子之手。但在信纸上,有的地方似被水滴浸泡过,有些地方凹凸不平。

  “这是什么,这信纸咋好像着水了?”维孝指着信纸上凹凸不平的地方问霍老夫子。

  “我也看不出是什么。”霍老夫子摇着头说。

  “别打扰老夫子看信。”维忠对维孝说。

  维孝只好后退了几步,静静等待霍老夫子说出信的内容。

  霍老夫子仔细看了一会儿,边看边皱眉头。眼里有些湿润,嘴里不时发出长长的叹息。

  “信上都写的是些什么?”维忠不觉开口问道。

  霍老夫子又长长叹了口气说:“我还是给大伙念念吧。”说罢便高声颤抖着读了起来:

  “苏二哥:你好!

  我不叫伊梦盈,也不是顾镇长的外甥女,更不

  是什么从国外回来的, 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而已。

  之所以要冒充顾镇长的外甥女,就是为了要将你害

  得妻离子散,家破人亡。但这决不是我要这么做的,

  而是受人指使。因为我欠人家的人情和恩惠,是我

  这辈子还都还不起的。所以,授人以柄,也只能受

  制于人了。可是,当我要按他们的计划对付你时,

  我却发现我打心底深深地喜欢上了你。自从我们第

  一次在马路上相遇,我就被你那令人敬服的气度所

  感染。当我在别人的口中得知,你是一个名符其实

  的君子和你的所作所为时,我为你而感动。当我走

  进你的身边和你谈论读书感想时,我被你的才华而

  折服。当我看到你为我写的那首诗时,我感到的是

  幸福和陶醉(不要说那首诗不是为我写的,一是你

  不会撒谎。你对我说是你关里的一位好朋友写的,

  而我问你时,你却说你的好朋友没来过康平庄。那

  么诗的第一句‘康平降红颜’怎么解释?二是你说

  谎脸红,说话都直结巴)。当你听懂我弹奏的乐曲时,

  就证明你是我的知音。从而我发现,你就是我梦中

  都想要找的意中人。都是我的命不好,时运不佳,

  上天弄人,没有福份把终身依托给你。

  人生何处不相逢,相逢何必曾相识?相识何必

  又相知呀?

  主祸福天不由己,

  意心仪不能自抑。

  朝天笑无力奋起,

  誓难言古灯青衣。

  言尽于此,恕我不能直言,一切千万要多加小

  心。记住那句古训:‘防人之心不可无’哇!我走了,

  我带着你写给我的诗走了。走到他们再也找不到我

  的地方,就像是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上消失了一样。

  二哥,原谅我不能把要害你的人告诉给你,我

  已经欠他们的太多了。我会在遥远的地方为你祝福,

  为你祈祷。天天读着你为我写的诗,让这首诗陪伴

  我的一生。

  祝福你永远幸福,永享快乐!

  一个深深爱着你的人

  即日”

  信读完了,大伙都为“伊梦盈”的真情所感动,原本有点酸楚的徐氏第一个被感动得流下了眼泪。她为自己丈夫的人格魅力而自豪,她为自己丈夫有可能离开自己而悲伤。

  “这不只是个才女,也是个有血性和侠义心肠的奇女子啊。”霍老夫子感叹道:“可惜呀,可惜。”

  “是呀。”“是呀。”大伙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长吁短叹起来。

  “‘古灯青衣’,这是出家了?”霍老夫子沉吟道。

  “可惜。”“可惜。”大伙又是一阵长吁短叹。

  “对了,”霍老夫子突然叫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
  “你知道啥了?”维忠维孝不觉同时问道。

  “这信纸上凹凸不平的是啥了。”霍老夫子说。

  “是啥?”维孝急着问道。

  “眼泪。”霍老夫子很动情地回答道。

  大伙又是一阵叹息。

  “是谁要害我二弟呢?”维忠突然发出疑问。

  “还能有谁,”维孝气不过,狠狠的说:“除了你们家的大少奶奶和顾凤清梁凤武他们,还能有谁?”

  “你胡说。”维忠怒道:“这不可能,你嫂子不是那种人。”

  “还不可能呢,”维孝大声吼道:“这信上已经说明了那女人为什么要认顾凤清为舅舅了吗?顾凤清和梁凤武不是穿着一条裤子吗?他们不都是你家大少奶奶的靠山吗?要不是你的老婆一天到处跟着瞎掺合,胡搅搅,咱爸咱妈能死的这样早吗?”

  “咱爸咱妈的死与你大嫂有什么关系?”维忠也吼了起来。

  “咱爸咱妈都是咋病倒的?”维孝质问道:“我姐夫没了,我姐没依靠回家,你看你老婆都闹成啥样了?”

  “这……”维忠语塞。

  “我二哥给栖林老哥卖皮子挣点钱,是我二哥把钱都给了栖林老哥。看把你老婆闹得,不是她活活地把咱爸给气得病倒的吗?”维孝得理不饶人,红着两眼大声说着,“一件一件,一个事儿接着一个事儿,难道还要我一一列举吗?”

  “这……”维忠还回答不上来。

  “要不让他们娘们儿这么瞎整,我二哥能穷的都揭不开锅吗?”维孝气呼呼地继续说道。

  “这与你嫂子有啥关系?”维忠不解。

  “没关系?哼!”维孝怒极:“给咱爸过生日,给咱爸办丧事。你倒是挺大度的,什么你六我二哥四的……”

  “这有什么不对吗?”维忠问道。

  “得了吧!”维孝不屑的说:“表面上看你是向着我二哥了,可你老婆让孙猴子把门儿收礼,是人的她又都请个遍。这个帐你咋不算算?你老婆从中得捞了多少啊?”

  “这……”维忠若有所思。

  “下一个该轮到我了。”维孝笑着说:“她只能把我整死,也省得我争苏家的财产了。家产上,我二哥和我可是让她费了不少脑筋哪。”

  “不会吧?”维忠嘴里说着,心里也在犯嘀咕。仔细想一下,维孝所说不无在理。只觉得心跳加速,头晕目眩,冷汗也渗了出来。

  “不好!”霍老夫子急忙制止维孝继续说下去:“快别说了,快把大少爷扶住,别让他倒下,动作要慢点儿。”

  大伙一看,只见维忠脸色灰白,两眼直视,目光迷茫,嘴唇微微颤动,似在问“不会吧?不会吧……”整个人如无骨似的往下堆去。

  维孝和许文贵急忙把维忠扶住坐在椅子里,霍老夫子急忙打开药箱子找药给维忠服上。维忠依然目光迷茫,一脸的愁容,嘴唇发出谁也听不清的声音。渐渐地,两行清泪涌出了眼眶。霍老夫子又找出银针,用酒擦拭几遍后,再为维忠针灸。

  半晌,维忠脸色渐渐的好转起来,但目光依然十分茫然。嘴唇仍然在不停动着,似在问自己,又似在问维孝:“我老婆真是那样的人吗?你嫂子真的是那样的人吗……”

  “大少爷,”霍老夫子对维忠说:“都是为二少爷的事着急,三少爷说话急了点儿,你就别往心里去。”

  “是呀,是呀。”许文贵也急忙打圆场。

  “大哥,”维孝见大哥差点没过去,也着实吓出一身冷汗,后悔自己说话太重,又不加考虑,急忙给大哥赔不是:“都是我胡说八道,你就当没听见好了。”

  “好,好。”维忠慢慢的点点头,笑微微的颤抖着说:“我说你嫂子不是那样人吗。”

  维孝转过身去,狠狠地在自己的嘴边拧了一把,真想狠狠地在地上啐上一口。

  “好了,”霍老夫子松了一口气说:“大少爷以后可千万不要再着急上火了,我这点药你先拿去,每天早午晚,饭后吃一包,用温开水服用。过几天我再给你配制新药。”

  “好,”维忠的精神好了一些,但说话还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:“那就多谢谢老夫子了。”

  “不客气,不客气。”霍老夫子急忙摇手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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